壞鞋子舞蹈劇場《泥土的故事》 林宜瑾

2020-08-05
{{ (language == 'en' ? 'Social Innovation Organization' : '社會創新組織')}}
甘樂文創
1496
{{ (language == 'en' ? 'Decent Work and Economic Growth' : '良好工作')}} {{ (language == 'en' ? 'Partnerships to achieve the Goal' : '夥伴關係')}}
壞鞋子舞蹈劇場《泥土的故事》 林宜瑾

一齣人、土地、與生命關係的作品:壞鞋子舞蹈劇場《泥土的故事》/ 林宜瑾

關於壞鞋子舞蹈劇場——回溯二十世紀初期,現代舞之母伊莎朵拉.鄧肯在古典芭蕾舞盛行與保守的年代裡,首度脫掉舞鞋,赤足舞蹈,解放身體,此舉引發了眾多不滿與責罵,但卻開啟了未來精彩豐富的現代視野。對林宜瑾來說將舞團取名「壞鞋子」正也意旨了自己在舞蹈、編舞上的另一種思考與突破。

創作,從質疑、改變看法開始

小時候學舞蹈是巧合,因為家裡附近開了一間教室,父親把宜瑾送到那培養才藝,卻也在升學考試選擇科系時並不贊同,擔心舞蹈不能成為將來就業職場上的技能,一路因為舞蹈表現優異而體保上大學的宜瑾卻沒有得到家人的支持。「後來因為我在學時幾次比賽得名的累積,思想傳統的父親才漸漸轉為支持。」

從小習舞,被雕琢姿態、身段,訓練每次跳躍後完美落地、轉圈,換來猛力掌聲。但久而久之光是不斷練習成為姿勢一百分的舞者,讓宜瑾有了些質疑。「我不知道自己為何而跳?我對這個動作,這齣舞劇若沒有情感,就變成只是擺一個美麗的姿勢而已。回想過去的在排練場學習的,往往忽略了舞者對於作品的感受力。」本來就對創作有興趣的宜瑾開始大量閱讀書籍、電影,尤其關於文化、歷史,及民族這樣的資訊。

壞鞋子舞蹈劇場排練照片
林宜瑾照片(攝影:陳又維)

若心開始柔軟,柔軟的事就會發生

2010年一趟巴黎駐村,給了宜瑾更多啟發與感動。國外的藝術是隨時隨地的,從正統的展演廳到街頭,在任何一個角落渲染。「在巴黎時我受邀觀賞朋友的音樂演出,還有一些年紀很小的孩子,舞臺上的表演可能是我大學時才接觸到的,本來我不認為孩子能夠全場看完,但他們卻整場專注的看著。」發現這樣的差別宜瑾認為一方面是因為從小耳濡目染的藝術教育,一方面便開始探討表演者與觀賞者之間,如何從生活、共有的文化中找到共同語彙。

2012年宜瑾進行了一趟環臺之旅,從台灣西部出發逆時針環臺灣一整圈最後回到臺北,見識到小小的臺灣並存了許多豐富美麗的種族與文化,體驗到臺灣島國人民的性格特質,壓抑、默默承受,及樂天知命..,過去一直在尋找的動作語彙逐漸揭曉。有一次經過廟埕正巧看見唐美雲歌仔戲團演出,或站、或停,或瞄幾眼都好,路過的人不分年齡總被吸引,尤其園裡的幾個幼孩看得津津樂道,宜瑾仿佛再次看到巴黎廣場上專注的孩子神情。剛學習舞蹈時父親還玩笑的說:「你可以去演歌仔戲。」曾經覺得傳統的歌仔戲俗氣感到抗拒,出走了一趟巴黎再走回臺灣才發現,「原來是歌仔戲阿!與我們習習相關的怎麼反而忽略了呢?」

既是創團作也是壞鞋子舞團的風格

《泥土的故事》背景音樂大量使用歌仔戲曲,尤其國樂中具代表性的嗩吶更為精髓,音響高亢細緻,旋律間彎彎轉轉非常激昂,熱鬧的開始了舞劇的第一段落-穿針引線。舞者自身體裡延伸出虛擬的線絲,在抽扯或縫合中,就像是我們對土地、文化從抗拒到認同,無奈與悲苦,尋找鄉根,這樣黏稠的情感。

宜瑾說:「從臺灣長出的身體性,從我這個所謂 7年級生的創作者,回頭來看看自己的家鄉,自己所處的環境,不再過多的往外尋找,而是透過認同這片土地後,而找回的一種安定、使命。從臺灣人身上跳出的舞蹈、說出的話,都是出自於自我認同後的全然信任。」宜瑾說這只是第一個系列,未來還會以《泥土的故事》繼續延伸,探討新住民的議題,原住民文化等,創作更多與寶島土地相關的壞鞋子舞蹈劇團新作品。

壞鞋子舞蹈劇場排練照片
壞鞋子舞蹈劇場排練照片
壞鞋子舞蹈劇場排練照片
(攝影:陳又維)

《泥土的故事》探討的正是這些往往出現在日常生活裡困惑又膠著的關係與情感。在我們的傳統家庭中,孩子與長輩的關係經常顯得扭捏,我們被教育的畏懼我們嚴厲的父母,成長過程中對原生家庭的反抗,既愛又叛逆的尷尬。家鄉的味道是泥土,廟裡裊裊上升的香煙是祈禱,小時候廟前的野臺歌仔戲。阿嬤令人心疼又心煩的叨叨碎念,台灣人的阿莎力氣魄,以及堅毅中求生存的生命力。這些都成了創作《泥土的故事》的養分。

從小廟埕出發到大舞臺

2013年《泥土的故事》第一階段創作已經開始在全臺各地廟埕呈現。選擇在廟埕發表,廟埕對地區發展有很重要意義,尤其是早期農業社會,日落西下的傍晚時分,從前的人休閒娛樂特別簡單,通常聚集在廟埕打發茶餘飯後,於是市場、小販也緊倚著廟埕林立,那也是宜瑾西螺老家的兒時記憶,可惜都市化的社會這樣的情境不再容易看見,廟埕文化逐漸沒落種感到可惜。

《泥土的故事》在廟埕發表的照片
《泥土的故事》在廟埕發表的照片
(攝影:陳又維)

宜瑾與舞者開始為期一年的下鄉流浪計畫,將此作品帶到臺灣各角落,與各地居民互動、對話,收集各地的本土元素、語彙,讓作品更具臺灣在地性,也讓所有的表演形式都內化入表演者肢體。在精煉作品之後計劃2014年6月將作品帶進劇場,配合燈光舞臺作為《泥土的故事》的完整呈現。很多人問:「走了那麼遠的路,突破了傳統舞蹈的學習與演出,為何又再次走進劇場?」這也許就是舞蹈家與劇場無法切割的連結,努力的練習,為了能夠登上舞臺,而宜瑾走了那麼遠的路,於是想把這樣的作品帶回這裡給大家看。宜瑾說:「但我想做一個有趣的舞劇,而不是讓觀眾覺得藝術那麼遙不可及。」

籌備那麼長的時間,結合不同身體的素人、舞者、默劇演員,以及傳統嗩吶與搖滾超滿的農村武裝青年樂團共同表演,一齣人、土地、與生命關係的作品,企圖利用作品反思在臺灣社會中所應正視的議題,達到當代作品應盡的義務。

 


林宜瑾的照片
|ABOUT 林宜瑾 / 國立臺北藝術大學舞蹈創作研究所|

2010 《Être en/pour soi》/ 巴黎西帖藝術村 / 編舞 舞者、文建會「視覺暨表演藝術人才出國駐村計劃」法國巴黎西帖藝術村藝術家;2009《Dear Friends》/ 印度新德里 / 編舞 舞者(與謝杰樺共同創作)、《獨角獸》/ 新人新視野舞蹈 / 臺北國家實驗劇場 / 編舞 、《光的流轉》/ 高雄左營高中實驗劇場 / 編舞 、「國際青春編舞營」臺灣代表編舞家;2008 《那一刻》/ 新人新視野舞蹈 / 臺北國家實驗劇場 / 編舞、「三色堇」《罌粟》/ 臺北藝術大學展演中心舞蹈廳 / 製作人 編舞 、「Choreography with Symbols」/ World Dance Alliance Global Summit 國際舞蹈論壇 / 澳洲布里斯本 / 論文發表

 

立即前往購買No.23甘樂誌:

https://thecan.91app.com/SalePage/Index/5359037?cid=284966

 

文章來源:The can甘樂文創

關於甘樂文創

2006年返鄉後看見自己的家鄉與台灣許多城鄉因都市開發正快速地演變,而土地上的文化也迅速地消逝中,這一切來得太快,快到讓我們措手不及。在這樣的憂心下,2010年甘樂文創成立,期許成為與社會、社區共好的文創社會企業,透過文化創意的浸潤帶動城鄉永續發展,並投入資源建構弱勢學童關懷系統,陪伴孩子成長,為孩子們創造夢想,擁有力量改變未來。

{{ language == 'en' ? 'more cases' : '你可能會感興趣' }}